1991年,法国著名导演让·雅克·阿诺将这部小说搬上银幕,影片由曾获香港金像奖及台湾金马奖的影帝梁家辉和法国年仅15岁的模特简·玛琦主演,其艺术性的性爱镜头令人叹为观止,上映之初即打破法国影片的票房记录,并人选戛纳电影节,受到了广泛的好评。
《情人》讲述了一段注定没有归宿的爱情,这段感情被演绎得如诗如画,如痴如醉,到头来却又让人痛彻心扉。它让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重新审视世间男女的关系一一男人和女人都是要在对方的瞳仁里才能看见自己的,世界只有在男人和女人的对视中才能达乎完整。
川流不息的湄公河,宽阔的河面,喧闹的渡口······这一切都是1929年越南码头的情景。当时的越南还是法国的殖民地,因此在越南的土地上有很多法国人。
在开往西贡的渡轮上,一名15岁的法国少女头戴一顶很奇特的男式礼帽,凭栏而立。她在西贡女子寄宿学校读书,每逢假期便回家,假期结束再返回学校她的家境很不幸,没有父亲,母亲的收入也很少,大哥皮埃尔吸毒成瘾且横行霸道,二哥保罗生性懦弱,这种家庭环境常常使她感到窒息。
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驶上了渡轮,打断了少女纷纭的思绪。从车上走下来一位阔少爷——东尼,他是华侨富翁的独生子,刚从巴黎归来,奉父亲的命令完婚。东尼已经注意了少女很久,他缓缓地来到她身边,用流利的法语同她交谈,他们相识了。
东尼用车将少女送到了学校。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每天都守在少女的学校门口。一个星期四的下午,黑色轿车又来到了学校,少女终于上了轿车,随东尼疾驰而去。
东尼把少女带到了一幢幽暗的住宅里。他并不掩饰地告诉少女,这里是他经常同女人幽会的外宅。从此,两个人陷入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情欲纠葛中,他们一次又一次地约会,一次又一次地结合。
由于少女常常夜不归宿,校方通知了她的母亲,但母亲太需要钱了,少女向东尼要钱给母亲,母亲则告诉校方给女儿自由。
东尼真心地爱上了少女,虽然少女经常说她不爱中国人。东尼向父亲提出结婚的要求,却遭到了父亲的坚决反对。他强迫儿子娶门当户对的中国妻子,否则就要把他赶出家门。
受到打击的东尼从此开始酗酒、吸毒,彻底地颓废下去。不久,他同一个并没有感情的中国女子结了婚,盛大的婚礼完全按照华人的传统,分外热闹、排场。少女在远处目睹了婚礼的全过程,沉默无言。东尼为少女的大哥皮埃尔还清了鸦片烟馆的债,还为他们预定了船票,送他们一家回法国。
少女在临行前约东尼再去他们从前约会的那幢屋子,但东尼没能赴约。人去楼空,少女孤独地躺在那张大床上,心中泛起莫名的惆怅······
在回国的渡轮上,少女突然潸然泪下,不再自信地认为自己不爱东尼,因为她突然醒悟到,东尼恐怕将是她一生中最挚爱的情人。
仿佛是一台久远了的留声机,在沧桑的岁月转碟上渐渐地释放出喑哑的声音······往事依稀遥远,却又历历在目。
往事中的爱情是那么绚丽灿烂,而又转瞬即逝。美好的东西似乎注定了永远短暂,如轻烟缭绕。杜拉斯在众多的文学题材中,惟独钟情于美好而悲绝的不合情理的爱情故事。掀开每一页的文字,你感觉情绪如流水一样在河床上始始终终、断断续续地缠绕着生命的岩石。故事就是从某一天开始,结尾也可能就是某一天的延续,她的故事永远没有开始,没有结局。反反复复地叙说,没完没了的感情纠葛,古老而美好的爱情描写,如今在她的笔下,变得诡异,变得神秘,甚至病态地如野生的藤蔓无限制地延伸到人们的精神空间里。爱情给人以希望,然而杜拉斯笔下的爱情永远是爱得越烈、爱得越纯,越是充满悲情,最终是灯火阑珊,人老珠黄,宴散人终,留下的只能是一部“沙沙”作响的留声机,在古老的墙壁一角独自感怀吟颂着昔日岁月的缕缕划痕。
《情人》是杜拉斯的一部带有自传体性质的小说,它以一个法国少女与中国阔少在越南西贡偶遇的经历为叙述线索,通篇渲染了一种疯狂而悲绝的爱情,蕴藏了生命最大的激情。杜拉斯在引导着读者进入一个生活与艺术交织的空间,领略着异国情调,承受着生命中最沉重、最美好的压抑······在充满黑色的情绪流淌中,最为重要的是她突然就唤醒了你的记忆,往昔的一切如花朵般在脑海里开放出绚丽的姿容。这里记录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奇特的经历,特别是在黑夜降临的时候,我们正在沉睡,这种经历就像无声的音乐,覆盖了我们赤裸而美好的肉体,在心灵的底层静静地睡着。